中国参加世界杯冠军梦何时圆?我的眼泪与希望交织的足球时光

中国参加世界杯冠军梦何时圆?我的眼泪与希望交织的足球时光

凌晨三点,我第无数次在手机屏幕前红了眼眶。朋友圈刷到有人晒出阿根廷队夺冠的蓝白条纹,手指悬在点赞按钮上迟迟按不下去——作为一个从1994年开始追世界杯的老球迷,"中国队什么时候能拿冠军"这个问题像根鱼刺,卡在我喉咙里二十多年了。

第一次心碎的1997年

那年大连金州体育场飘着冰凉的雨丝,我攥着学生证买的15块钱乙票浑身发抖。当伊朗队打进第四球时,前排大叔突然把矿泉水瓶砸在地上,塑料瓶弹起来撞到我膝盖的闷响,比看台上震天的"戚务生下课"更让我心碎。散场时发现公交卡丢了,蹬着自行车在暴雨里骑了八公里,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那时候天真地以为,等范志毅他们再练几年,我们肯定能去世界杯捧杯。

2001年五里河的狂欢泡沫

沈阳街头的鞭炮屑还没扫净,我和大学室友就挤在录像厅包夜重温出线时刻。阿曼那个进球被判越位时,二十多个老爷们齐声爆发的欢呼震得日光灯管都在晃。凌晨四点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烤腰子,河南室友满嘴油光地发誓:"等咱们办世界杯的时候,老子要带儿子来看中国队夺冠!"如今他儿子都上初中了,那件签满国足名字的纪念T恤早就被老婆当抹布用了。

韩日世界杯的黑色幽默

在电器商场蹭电视看完0-4输巴西那场,导购小姑娘憋着笑问我:"哥,咱这比赛跟NBA是一个规则不?"回家路上经过小学操场,几个穿巴西队服的孩子正冲着水泥墙练习抽射,黄书包在跑道边上排成歪歪扭扭的一列,像极了记分牌上刺眼的比分。那年班里男生突然都改打篮球了,只有我还在体育课固执地练马明宇那样的远射——然后被校长以"破坏草坪"为由罚扫了两周厕所。

广州恒大带来的幻觉

2013年亚冠决赛夜,天河体育场周边酒吧的扎啤卖脱销了。当埃尔克森打进第三球时,隔壁桌穿企业工装的大哥突然跳上椅子扯开衬衫,露出肚皮上贴着的国旗纹身贴。凌晨的出租车上,司机师傅操着浓重粤普说:"照这么搞法,五年内世界杯有戏咯!"后视镜里他发亮的眼睛,和当年五里河夜市烧烤摊前的我们一模一样。

归化球员时代的复杂滋味

去年在酒吧看12强赛,当洛国富那个倒勾破门时,整条酒吧街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。但斜对角突然传来句"这算咱中国人进的么?",狂欢就像被按了暂停键。回家的网约车上,司机突然叹气:"我儿子说校队选拔时,教练先问家里有没有外籍亲戚。"窗外的霓虹灯在挡风玻璃上拉出长长的光痕,像极了这些年我们对世界杯冠军越来越模糊的期待。

卡塔尔世界杯的戒断反应

看着日本队逆转德国那晚,我鬼使神差翻出2002年国足三场小组赛的录像带。当镜头扫过看台上那面"中国足球从此站起来"的横幅时,厨房传来妻子无奈的叮嘱:"阳台囤的啤酒快过期了,你要么喝掉要么扔了。"在冰箱冷藏室微弱的灯光下,易拉罐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二十年前金州体育场看台上的雨水。 前几天经过社区足球场,几个小孩正用书包当球门激烈争夺。穿梅西球衣的小胖子突然大喊:"等我当国足队长就拿世界杯!"他队友立即起哄说要当颁奖嘉宾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长得仿佛能跨越从金州到多哈的二十五年时光。回家路上给老同学发了条微信:"2030年世界杯,要不要赌顿火锅?"他没回,朋友圈倒是更新了条动态——女儿舞蹈比赛拿金奖的照片。配文写着:"人生总有圆梦的时候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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