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贫民窟到篮球圣殿:我是如何成为NBA最早一批球星的

从贫民窟到篮球圣殿:我是如何成为NBA最早一批球星的

凌晨三点,我第无数次从那个重复的噩梦中惊醒——梦里我又回到了芝加哥南区的贫民窟,赤脚站在结冰的沥青路面上,看着街角毒贩手里的左轮手枪反光。但这次醒来时,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床头柜上那枚1947年BAA(NBA前身)的全明星戒指,冰凉的金属质感突然让我鼻子发酸。你们现在看到的都是乔丹、詹姆斯的传奇,可谁还记得我们这些用血肉之躯为篮球开路的"人肉探路者"?

在铁丝网围成的球场里诞生梦想

1938年的芝加哥冬天格外冷,我们十几个黑人孩子挤在教堂救济的旧棉袄里,轮流拍打那个漏气的破皮球。铁丝网围栏外总有几个白人警察转悠,他们手里晃着的不是警棍,而是随时可能砸过来的酒瓶子。"黑鬼也配打球?"这种叫骂声比西北风还刺骨。但你们知道吗?当篮球第一次从我长满冻疮的指尖飞出,划出那道抛物线时,我分明听见上帝在我耳边说:"孩子,这就是你的诺亚方舟。"

用土豆袋当球衣的荒唐岁月

说出来现在的球员可能不信,我们最早的"队服"是浸信会嬷嬷用装土豆的麻袋改的。粗麻布磨得胸口渗血,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,在深褐色皮肤上结出亮晶晶的盐霜。1946年第一次代表芝加哥牡鹿队出场时,我紧张得把更衣室的铁皮柜捶出个凹坑——不是怕对手,是怕自己满手老茧会刮破那件价值79美元的崭新队服。那天我抢下17个篮板,赛后却躲在淋浴间哭得像个孩子,因为看台上扔下来的香蕉皮比掌声还多。

在种族隔离的刀尖上跳舞

记得1949年去圣路易斯打客场,全队被旅馆拒之门外。我们十几个两米多高的汉子,像沙丁鱼似的蜷在球队大巴里过夜。凌晨三点警笛大作,白人警察用手电筒照着我的脸:"大个子,你这样的黑鬼不该出现在这里。"我的队友乔·福尔克斯——这个后来被称为"跳投之父"的白人小伙,突然冲过来用肯塔基口音怒吼:"他是我兄弟!"那一刻我才明白,篮球场上的汗水真的能融化坚冰。

没有百万合同的纯粹热爱

现在球员们讨论顶薪时总爱说"尊重",我们那时候全场跑48分钟只能挣50美元,还不够给女儿买双像样的球鞋。但每次看到场边那些黑人小孩眼睛里的光,我就觉得值了。1951年全明星赛,我故意在时刻放乔治·麦肯得分,就为让这个白人巨星赛后能对着镜头说:"黑人球员值得尊重。"结果第二天,我收到整整一麻袋来自南方种植园的信,那些歪歪扭扭的铅笔字让我哭湿了整件衬衫。

被时代遗忘的拓荒者们

上个月在养老院看季后赛,听见年轻解说员说"现代篮球更艰难",我笑得假牙都快掉出来。你们知道50年代抢篮板是什么概念吗?地板上到处是未干的呕吐物和血迹,裁判会默许对手用肘关节击打你的太阳穴。我的左耳至今听不清高音,那是1953年季后赛被凯尔特人球迷用酒瓶砸的。但当我看到字母哥完成暴扣后对着镜头说"感谢前辈",突然觉得所有伤痛都化成了蜜糖。

篮球不会忘记它的孩子

去年孙子用手机给我看段视频:孟菲斯的高中生们穿着复古球衣,背后印着我58年前的号码。这些孩子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全名,但他们模仿着我发明的背后传球动作。窗外的夕阳把奖杯柜照得发亮,那些锈蚀的铜质奖牌突然变得崭新如初。我摸着膝盖上手术留下的蜈蚣状疤痕,终于明白:真正的传奇从来不会消失,它只是变成空气里的尘埃,随着每次运球的震动,重新落回这片我们深爱的木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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